有人向我探问,何为友谊的瑰宝?何为朋友之真谛?
记忆深处,一则故事若隐若现:
少年十七八,家境豪富,日以继夜,与友徜徉于市井之间,饮酒作乐,挥金如土。
一日,父问少年:“尔之友,几何?”
少年答曰:“众矣。”
父曰:“以血染白衣,告之杀人之事,观尔友如何应对。”
少年依言,携假血之衣,寻其挚友。
首访者,惊其状,问:“何以至此?”
少年泣诉:“吾误杀人,借金避难,可乎?”
友拒之,贫无援手。
再访,门紧闭,言语冷漠。
少年绝望,一一被拒。
满心失落,归家告父。
父云:“且访吾友。”
少年至,敲门声声。
门开,一父之友急问:“何事?”
未及言借,即得百万之资助。
少年感激涕零。
再访另一父之友,门开,见血迹,不容分说,拉入室内。
“脱下此衣,”友人言,“吾子代尔受过。”
少年跪地,痛悔前非。
朋友何为?
是怒时之沙袋,玩笑中之承诺。
朋友何物?
慰藉我之伤心,鼓励我之挫折,警醒我之成功。
朋友何人?
醉后背我归家者,悬崖救命者,水中救我者,铁轨为我挡车者。
我若遭车祸,肉身成泥,为我料理后事者,是友,是兄弟。
此生,为这样的“一人”而战,足矣。